梦境结合：虚虚实实的镜中景观
“在人的想象中，通道可以变成一系列其他的几何形状，圆、曲线、甚至莫比乌斯环这种无法产生的空间；由移动的镜面产生的虚幻的透视效果让人感受到了空间的不确定性。”
“当你看到它（温哥华蒸汽钟）的时候一定会觉得，在它表皮的内部，有某种鲜活的、正在运作的事物；它的顶部产生蒸汽，底部又有水珠不停地从表皮的‘裙角’滴落。你会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来观察它，理解它。”
“我们作为建筑师，更感兴趣的还是 ‘捉迷藏’ 带来的空间上模棱两可的时刻：镜面墙因为反射被隐藏了起来，过道通过镜子被延伸到了墙外。”
本文为全球知识雷锋第88篇讲座。
本文整理自2018年9月由来自美国明尼阿波利斯的事务所Dream The Combine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设计学院的讲座。本文由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学在读硕士洛陶总结整理。
记录者：洛陶
宾夕法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建筑系March I 一年级在读。
主讲人：Jennifer Newsom&Tom Carruthers
Dream The Combine建筑事务所创始人。在2018年的MoMA PS1 建筑展上，他们设计的展示馆被选中以及建造。
正文共6871字37图，阅读完需要15分钟
Dream The Combine事务所由Tom Carruthers和Jennifer Newsom二人成立。他们的设计主要以运用包含隐喻、臆想的空间、感官的不确定性等元素在内的场地景观设计来让人对世界以及所处的周遭环境产生曲解和质疑。Dream The Combine 这所事务所的名字体现了他们在设计工作中拥有极为深刻与默契的合作。通过设计严谨的工程学结构，他们混淆现实与虚拟的体验，真与假的二分法被他们的景观设计所打破。如此一来，他们得以探究艺术、建筑与文化理论中概念的重叠。他们在拓宽自己设计边界的道路上，不断地被易受忽视的空间、交通场地和意想不到的受众所吸引。
正文
很高兴可以为大家介绍我们自己。今晚我们将直接进入正题，选择一些我们设计的已落地的场地景观来分享我们的一些想法。
“憧憬”
“憧憬”，一条完整的高空通道
我们要介绍的第一个作品名为 “憧憬”（longing），在一处明尼阿波利斯市里废弃的高架桥上。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块“城市的碎片”。它是明尼阿波利斯城市里在空中连接15层楼以上建筑的高空通道的一小部分。
明尼阿波利斯的高空通道
我们将明尼阿波利斯中这样的“高空交通系统”从原有的高层位置取了下来，并把它放在了这里（见下图）。更进一步说，它是一块具有关联性的碎片。我们的城市和社会中存在着许多具有关联性的“碎片化的事物”，而在这里我们想要探究是如何将不仅碎片本身和城市连接，而更是将它背后的这层与城市的关联性阐述出来 。
“憧憬”被放在一片紧挨着铁轨和老城区的高架桥上 ，是一块有些与世隔绝的地方。我们把它放在那里已经整整九年了，里面的一切设置，电气、暖通系统，包括地毯等等在内一次也没有更换过。就像纽约的高线公园（Highline）一样，它变成了一块支持万物在其中自由生长的基座。我们曾经记录过它的金属外皮和内部的设置是如何一点点被自然侵蚀而变旧，也记录过各式各样的行人、探险者和它产生的互动，各种小动物在里面栖息。观察在它身上发生的各种事情真是一件无比有趣的事情，你可以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现象，本不相干的事物被结合在了一起：几只老鼠在一块隔热板边互相簇拥，鸟儿在金属制的天花板间筑巢。但是这一切正是我们想要看到的：将本不相干的事物在一种全新的网络内关联起来。
栖息的鸟
这个项目和麦塔·克拉克（Matta Clark）有一些神似，麦塔·克拉克收集的是城市规划建设中遗留下来的残片，而我们则是将一块城市中的“空洞”空间——一小块完整的高空通道给转移了过来。
麦塔·克拉克的项目“圆锥交叉”（Conical intersect）
大概意思就把本没有关系的东西通过一些新的网络关联起来
基于这块高通通道原本的组成之上，我们对它做了一些改动。我们将它原本两头终端的墙面和门换成了两面大镜子。这样它的内部空间就有了两面镜子的无限反射，这条通道的走廊在镜中被无限地延伸了下去。这样就产生了一种空间上的联想：这条通道无限地重复着自身，形成了一个仅由它自己组成的网络。
过道通过两端的镜子被延伸到了城市里
米兰的圣沙弟乐圣母堂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先例：人眼识别感知的透视无法明确地分辨真正的透视和二维平面创造出的虚假透视。所以我们在这里也运用了同样的戏法： 用一个二维平面创造出感知上无比深远的空间深度。
圣沙弟乐圣母堂
除了这种静止平面的表现以外，我们也对“如果这些镜面可以运动”这种可能性很感兴趣——这也是我们的这个景观设计在理念上真正与麦塔·克拉克的一系列静止的作品区分开来的地方。我们允许人们移动通道两端的镜子，如此一来产生了不可预测而且捉摸不透的视觉效果：在一个单点透视的构图中，视觉的焦点可以自由地移动并且连带着扭曲其周边的事物。一条笔直的通道在镜面中变得蜿蜒。如此一来在人的想象中，通道可以变成一系列其他的几何形状，圆、曲线、甚至莫比乌斯环这种无法产生的空间；由移动的镜面产生的虚幻的透视效果让人感受到了空间的不确定性。“憧憬”（longing）这个命名具有一语双关的作用：它既表示一种渴望的情绪，同时它的引申义也包含“延伸”（long-ing）这层意思。
镜子中的过道因为镜子的晃动而扭曲地延伸
推荐观看 longing 项目完整视频
观看地址：https://v.qq.com/x/page/l0822dtoymu.html
“放晴”
我们要介绍的第二个作品名为 “放晴”（clearing）。这是我们最近做的一个景观作品——就在我们参与MoMA PS1竞赛之前。项目基地是一个已经存在并且运营了超过二十年的雕塑公园。因为这是在美国的中西部，所以公园的形状建立在杰斐逊网格上（Jeffersonian Grid）。
公园平面图
我们对于雕塑公园内每一件雕塑作品的位置和它们之间以及与周边存在的关系都做了很详细的研究，以便更深入地了解我们要处理的整体环境。这个雕塑公园在一片距离明尼阿波利斯双城北边一小时车程的住宅区中间。我们在这里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彻底熟悉当地的环境：通过两个半星期在周边的各处徒步行走，我们了解了公园及周边的地形，雕塑作品和他们之间的联系，甚至建立了一些和当地居民交流的网络，认识了一些可能会帮助我们完成组装设计的人。 我们在公园里发现了一个很好的观测点，可以清楚地看到公园内所有的雕塑。这个公园内所有已存的雕塑都是独立的个体，它们对周遭的环境和对其他雕塑的呼应非常薄弱，所以我们想要在这里通过一系列装置来呼应、增强已有雕塑之间的关系；与此同时，让这个装置自身也成为一件完整的雕塑作品。
这次，我们的兴趣点和之前的 “憧憬” 相似：能否设计出一个不建立于实体的，不客观并且引人遐想的设计？如果这个装置作为一件物品的存在感很薄弱，而与周遭的关联非常强，会产生什么效果？
“放晴”，一系列在平地上排布的装有镜子的路灯柱
我们一直以来喜欢亲手搭建我们的设计，我从小一直对建造非常痴迷，而Tom的家庭也有做雕塑和绘画的背景，所以所有我们的景观设计都是由我们亲手建造的。这次，我们把一组明尼阿波利斯市的路灯柱取走，重新放置在了这里。这是一个我们惯用的手法：运用一些具有自身特别的环境感的事物，将它们作为雕像性质的物品放置在自然景观中。这些路灯柱的位置呼应了公园里其他的雕塑作品。我们事先用实际尺寸的大块胶合板来做了许多场地实测。站在一些特定的位置，你会发现可以望到公园内其他作品的视线被胶合板挡住了，这就产生了一种对周边已存环境的无视、对周围先例的雕塑作品的再解读，和对它们所处的自然景观的一种再次主张。
左：镜子的反射使景色产生错位；
右：镜子的反射角度与公园内其他雕塑的关系。
建成后，我惊异于这些路灯柱组成的雕塑是如何把它们周边的空间以奇异的方式重组然后再分割得七零八碎。在之前的 “憧憬” 中，对空间的重构是由一处单一的视点引起的，而在这里，我们用平行和有组织的网络来达成对空间的再解读。这些路灯柱上镜子的摆放是由它们平面上的中心点所决定的：在这一点向四周观看，所有公园内的其他雕塑作品会被这些路灯柱上的镜面完全挡住。所以“放晴”这个命名也具有一语双关的含义：这些路灯柱与镜子聚集在一起，像是一小片森林中的树围绕着一片阳光透下的空地（clearing）；而它们遮挡住公园中其他的雕塑作品，制造盲点的过程也是对场地的一种消除（clear-ing）。
“放晴” 不但对它所处场地的其他雕塑进行了重新索引（reindex），它也重新索引了人们身处它之中互相交流的方式，而这一点也是在我们设计PS1展示馆前，对于如何让景观设计在社交层面上起到作用的一次探索。比如说，当一家人来到这里，他们会先在某一面镜子前照一张全家福。之后，他们会原地解散，而你会看到某一位家庭成员对着镜子里的其他人招手，而他招手的对象实际上正处于另一个和他招手方向完全不同的位置。“放晴” 完成后，我们持续听到雕塑公园给我们的反馈，人们在这些镜子前做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行为和演出，而这一切都是在日常生活中人们不会做的。
“下雨吧”
“下雨吧”（make it rain）
2014年在温哥华，一处紧邻市中心的城区的商业规划部找到我们，问能不能帮他们出一个点子，做一个景观装置。这个项目几乎没有任何经费，而且时间紧迫，我们要在五天里想出一个完整的方案，然后在一个月内的时间里把它完全建成。这简直太夸张了，但是不做做看怎么知道会有什么有趣的结果，所以我们抱着“鬼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的心态答应了。
市里有名的景点：蒸汽钟
这个景观装置所处的城区紧邻市中心，交通繁忙，到处都是精品酒店和高级餐厅。这里有一处有名的景点叫“蒸汽钟”，关于它有几件有趣的事实：它本该每个小时都释放出蒸汽，准确地报时，而实际上它不准确报时的时候比准确的时候要多得多；另一点，蒸汽钟也根本不是由蒸汽驱动的；而且它虽然是维多利亚时代风格造型，可实际上它的年龄却跟我们一样大。蒸汽钟包含着一种生活在西海岸的加拿大人对历史的人为加工和编造。所以，我觉得把这个蒸汽钟作为出发点来思考我们想要做什么是非常有趣而且很有争议的。我们在网络上也收到了不少本地人反对的声音：“不要给我们的文化遗产添乱！”“蒸汽钟确实是维多利亚时代留下来的！”等等。这些围绕着蒸汽钟产生的辩论像是在呼应着这里的殖民历史。所以“下雨吧”（make it rain）这个名字指的既是从我们的景观装置和蒸汽钟里冒出来的蒸汽，也指代了将这些人将历史资本化并且从中获益的人们。
蒸汽从塔顶涌出，水珠从塔底滴落
事实上，“下雨吧”这个项目对我们来说有着得天独厚的奇妙感，这个项目缺少经费缺少时间，但我们却得到了一个整个温哥华市里最繁忙、人流最多、也是人群多样性最丰富的广场角落。我们受到拉尔夫 艾里森（Ralph Ellison）的《看不见的人》（Invisible Man）的影响。他的这本书中有一段描写：
“我是无形的，我理解，因为人们拒绝看到我。就像马戏团穿插表演里你看到的没有身体的头，我被牢固、扭曲的镜子所围绕。当人们靠近我时，他们只看到我周围的事物、他们自己、或者他们的臆想——只看到除了我以外所有其他的事物。”
我们最终做了一个可以反射周边环境的高塔。高塔的表皮由反射性的高光材料制成。人们对它表面的感知全部来源于周遭不停变化的环境：阳光和天空的变化、楼房、周遭的行人和车辆、以及从高塔里产生的流动的蒸汽。我们几乎使用了建筑设计里所有可以让建筑去材料化（dematerialization）的方法：用蒸汽遮盖、给表皮打孔、反射性的表面。这个高塔给人的感觉鼓鼓囊囊，但是表面又很简单。当你看到它的时候一定会觉得，在它表皮的内部，有某种鲜活的、正在运作的事物；它的顶部产生蒸汽，底部又有水珠不停地从表皮的“裙角”滴落。你会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来观察它，理解它。“下雨吧”的高塔时刻像是在出汗一样，充满了紧张感；滴落的水珠在广场上汇集成一条条小小的溪流，蔓延向边上的楼房和马路。它充满存在感，与周遭的所有事物格格不入，但又以自己特有的奇怪方式融入进了街景，成为人们驻足观看和评论的焦点。我听到有人说，“下雨吧”就是温哥华的蒸汽钟，只不过它被包裹了起来为了变成一棵大圣诞树。在设计高塔内部的时候，我们的意象是让它成为一个广角镜，一副反射周边所有事物的全景透视画（panorama）：柱子状的形体下藏着蒸汽装置，脚手架一样的内部结构既有利于装置，也帮助我们组装它的聚脂薄膜外表皮。它的结构和外皮是如此的脆弱，可我们却将它摆放在人群最多的场所，所以我觉得这个项目其中也包含着某种对公众的信任。
推荐观看 make it rain 项目完整视频
观看地址：https://v.qq.com/x/page/f0822e4cxg9.html
捉迷藏
“捉迷藏”，成对的镜墙过道穿插在场地中
“捉迷藏”（Hide and Seek）是我们在今年的MoMA PS1上做的展示厅。在介绍它之前，我们想要先介绍一些带给我们灵感的事物。下图中展示的是一个1983年在纽约哈雷姆街头完成的表演艺术。15位舞蹈者手持镀金的相框穿过一个游行。我认为这场表演艺术的有趣点在于，表演者用相框锁定观众，实现了一种表演者和观众身份的暂时切换。在进入相框的瞬间，观众变成了表演者，被记入了表演艺术者的名册中。这种身份的快速转变使得表演者的观众的界定变得模糊，而我们想要把这种转变作为我们PS1作品的理念。
1983年纽约哈雷姆街头表演艺术
在概念上，我们想要设计出的展示馆更加自由，成为更加具有合作性、参与性、非压迫性的系统。而我们的方法，就是在场地边界的限制下，尽可能地削弱这个设计的边界性。在向MoMA的人讲解我们的设计时，我指出了这处场地的入口看上去太过于压迫，从而完全不开放这一点；整片展示厅的场地也像是一块博物馆用剩的废地，形状别扭而奇怪。所以在设计我们的展示厅时，我们借鉴了先前“憧憬”和“放晴”的所有解读空间、试图改变空间的经验，运用到了这里，而这次的设计也依然是非实体性的：从一个特定的视觉角度无法完整地理解它，参观者需要在空间中走动，从多个角度感受被它所影响或者改变的空间。
场地平面
我们在场地中穿插了一系列成对的镜面墙来“拒绝”场地边界的存在。成对的镜面无限反射其间的走廊，从而创造出了多个可以“延伸”出场地边界墙的“空间”。我们借鉴了 “憧憬” 中所用到的方法，只是这次我们改变了成对的镜面的相对角度，以及增添了多对镜面墙之间作用产生的互动。如此一来，这个充满镜面的空间会让人对场地边界的限制产生误解，场地内部的观众可以通过曲折反射的一系列镜面看到场地外的事物；场地外的行人也可以籍此反向得知场地内在发生什么，一系列碎片感的场所被营造了出来。为了充分地传达我们的理念，我们做了一系列动画渲染和手工模型来试图理解产生出的效果。我想许多我们的设计难以用语言表达，也很难用照片记录，因为这些着重表达临场体验的设计需要人们亲自去体验。在设计实际落地的过程中，我们也反复修改了一些细节来满足场地的设施和具体的空间要求，增加了座椅、遮阳和水源。我们还需要让同一个主题的空间满足不同规模的活动：在主活动厅里有演出者和大量的观众，而一些其他的小空间则适合更小规模和私密的社交。因此，这个项目中的每一处空间都可以让你体验到与整个场地变化的关系。
左：参与者时刻都在成为表演者；
右：模棱两可的形式带来更自由的使用方法。
实际上，由于我们把各种设施比如座椅、遮阳和饮水直截了当地放在了各处，人们蜂拥而至地使用它们更加制造了一种有趣的效果。在中心的主活动场地，人们在轻松休闲的同时也会意识到他们正在通过各处的镜面被反射到其他角度，从而可以被其他人看到，在这里，观众时刻都在被转化为表演者。除此以外，我们设计的场地中，吊床区和主过道区具有一定的形式上的暗示性。模棱两可的形式设计会模糊一个物体的用途，从而激发人们用更多的方式去使用它，例如同一个柔软的表面被放置在不同高度可以让人躺在上面、坐在上面或是规划人走动的流线。我想，在试图预测和规划使用者会如何使用我们的空间时，鼓励他们正确地使用一个设施和鼓励他们错误地使用是一样的重要，因为正确的理解和错误的理解都会对我们的空间营造起作用。而事实证明，我们把形式上模棱两可的设施放进场地这一选择是正确的：人们以各式各样的方法使用它们，并且充满了整个场地。
你可以在instagram上看到人们对 “捉迷藏” 空间的体验和理解，这其中有喧闹奔放的时刻，也有独自一人的沉思的时刻。而我们作为建筑师，更感兴趣的还是 “捉迷藏” 带来的空间上模棱两可的时刻：镜面墙因为反射被隐藏了起来，过道通过镜子被延伸到了墙外。我曾经读过一本讲虚拟现实与双重感知的书，并且我们两个人曾经就这个话题展开过讨论。我忘了最后我们得出的结论是什么了，但是在这里，用镜子制造出的幻象确实有时会让我感受到“平行世界”的存在。
结语
这场讲座听下来，我喜欢Tom和Jennifer两人在讲述他们作品时温和又谦逊的语调，就像他们的作品一样，以谦逊的姿态在城市里隐藏自身。镜子的使用让Dream the Combine的设计拥有了一丝浪漫的基调：它们不再通过标榜自己的外形来夺人眼目，而是以反思式的态度反射周边的事物，以冥想式的姿态改变人们对空间的感知。镜子创造的世界就像不同的梦境被结合在了一起：拼贴画式的场景、扭曲延伸的过道、意想不到的访客、只存在于深层的关联性……反观现在的建筑与景观，设计师们迫切地想要得到场地里所有事物的控制权，把概念像混凝土一样灌进场地中。但是听完这场讲座后的我想，有时候也许无形的关系胜于实体的表达，虚拟的世界胜于实际的空间，想象带来的冲击胜于五感带来的体验？
文中所用图片均来自网络以及视频截图
END
推荐观看
讲座视频
PennDesign Presents Jennifer Newsom and Tom Carruthers of Dream The Combine
观看地址：https://v.qq.com/x/page/u08219loeik.html
视频原址：https://vimeo.com/290917937
作者介绍
洛陶
宾夕法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建筑系March I 一年级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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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乐：洛陶
排版：艺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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